“醒了哈。今天不上课？”
“嗯……”
冬望从盥洗室里走出来，向他的老爹冬山澜应了一声，然后走到饭桌旁。
“昨天的包子吃不吃？还有稀饭。”
“嗯……吃。”
冬望从料理炉里取出加热好的早餐，摆在桌子上，冬山澜则是从厨房另一隅抽出了两双筷子。父子俩坐在饭桌之上，各自把手机摆放在桌子上，刷着信息。
饭桌子上，只能听见动筷子的声音，还有手指划过投影屏产生的效果声。彼此都各怀着心事，谁都没有对着对方开口说话。
喝下最后一口稀饭，冬山澜开口道：“冬望，跟你说个事儿。”
冬望收拾碗筷的手停了下来，仔细看了看他老爹的表情，道：“爸你先别说。让我猜一下，如果我猜中了你洗碗，怎么样？”
“嚯？”冬山澜笑了笑，“可以啊。”
“从你手指上的印来看，应该是戴过戒指。而你很久没戴戒指了，留印子新戴戒指说明一定戴了有段时间了。从你戴戒指的手指来看……无名指，有对象了？”冬望道。
“哎哟，推理小说作者。”冬山澜笑意更盛，“那你还能猜到什么不？要说的事儿可不止这一件。”
冬望站起身来，四下望了望，然后又把视线重新汇聚到自己老爹的脸上：“先说好，这碗你洗。”
冬山澜挥了挥手：“你爹我高兴。”
冬望又道：“衣架子下面放着行李箱，书柜旁边放着纸质票。现在还在用的纸质票就只有高铁和飞机了，要出差了？但有了对象马上又要出差，不是什么好事儿啊，怎么笑那么开心。”
“嗯。要出差了，要去美国待一段日子。她是公司里认识的，新职员，分到我们项目组了，出差就我们俩。晚上给你个惊喜。”
“多久走啊？”
“后天吧。我上班去了。”
松了松西装的领子，冬山澜提着公文包就走了出来。冬望眨巴着眼睛，楞了半天：“……嘿，你都会耍赖了？”
全息屏上，投着今日的晨间新闻，播报员的声音成了冬望洗碗的背景音。落地窗外，阳光撒了进来，让他的心情还算不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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